花骨朵儿🌸

偶尔上lof看看这样吧,挖坑不填,希望有生之年能写出自己喜欢的东西
学名:花花
科属:花科
生长习性:早上休眠,夜间开花
品种爱好:向阳!杂食性!
【全职】主韩叶双花王肖(上班太忙已经淡退圈啦)
【原神】绫人,魈,艾尔海森(沉迷玩游戏的傻孩子)

【孙哲平生贺】祝大孙日乐快生!

♡大孙生日快乐!相信我,你和乐乐,我都会一年比一年更要喜欢!

♥而且,孙哲平你和张佳乐要幸福!

❤这一篇双花小时候一起斩妖除魔的故事,明年的生贺,我要写他们长大后的故事!设定是剑师平x符师乐,各位看官们好好享用,新年快乐啦w

 

在孙哲平还小的时候,他遇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孩,那个小孩绑着一个不到五公分的小揪揪,手上拿着一张张黄色的符纸,对着一棵结了果的苹果树喃喃自语。饶是像他这种“艺高”人胆大的,见到这一幕也不得不匪夷所思起来。

孙哲平自认那位站在树前手舞足蹈的小孩与他年纪相仿,智商却差得远,心里暗自惋惜。本来想过去说上两句,拯救他于脑残智障之中,可只是走了两步,那个小孩就猛地回头,稚嫩的脸庞还带着不甚明显的怒意,瞧也不瞧孙哲平,兀自跑开了。

这下孙哲平可就纳闷了,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吗?没有啊。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很久,愣是没搞懂那个小孩为什么要跑,而后跑到树底下想搞个清楚,却被掉下来的苹果砸了头,心里实在是憋得慌,最后居然还生出一股无名气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事情的起因经过逐渐在孙哲平的脑海中淡去。从乳臭未干、涉世未深的小屁孩长成现在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——已经过了那么久了,他还是牢牢记下了那脸庞下藏着的那浅浅的怒意。

那么久了,最终还是被一个问题给困住了,那个小男孩为什么要生气呢?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问题藏在心里,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那个小男孩,然后找他问清楚。

话又说回来,现在的孙哲平可不同以前了,过了少年期后,个子就像揠苗助长似的飞快地长了起来,一下子就长到堪比电线杆的高度,而又有师傅的指导,剑法也日益渐进,现在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了。

师傅看着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徒弟,心生感慨,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该让他自己去闯一闯了,于是他把孙哲平叫了过来,手里端着的茶杯居然有些颤抖,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徒弟,心里不舍是真的舍不得。不光是舍不得他离开,更是舍不得他在外头受了欺负,不管是人界还是妖界。

孙哲平遵从师命,乖乖地站在师傅跟前,看着师傅沉默了这么久却还未开口,心里有些紧张,双手也觉得有些无处安放了。

他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,“师傅。”

师傅心中的各种不舍被他一声打了岔,心里有点儿难受,继而对孙哲平说,“哎,你这孩子,平时就没大没小的,现在我要放虎归山了,你出去后可要忍着点,别随便惹事。”

“师傅,我不小了,我已经成年了。”

师傅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茶杯放下,拿起放在身侧的剑,郑重地递给孙哲平。

孙哲平愕然,用惊讶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师傅,问道,“师傅,为什么要把剑给我,你之前不是说我只能用练习的剑吗?”

“给你,你就拿着。”师傅也没多说什么,瞪了孙哲平一眼,让他赶紧接剑。

孙哲平看着师傅的表情,似乎心里明白了什么,手也没伸出去接,反而是问了一句,“师傅,你是不要我了?”

师傅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,当下也没来得及顾上形象就吼了出来,“臭小子,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,赶紧给我接着!”

孙哲平吓了一跳,连忙伸过手把剑接了过来。虽然不是头一回惹师傅生气,但今天师傅明显火药味更浓烈了些,要做什么还是先听着做了为好。

“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?为师没寿终正寝之前都还是你师傅,只不过师傅现在让你出去历练一番,练习用的剑可能不足以让你自保,所以才把剑提前给了你。”

孙哲平似乎是更加惊讶了,但同时也有些惊喜,于是声音里隐约透露出一股喜悦之意,“谢谢师傅。”

“行了,收拾一下快滚吧。”

这又让孙哲平愣住了,虽然手里拿着师傅祖传的宝剑,怎么此时此景更多像是被驱逐师门的呢?好吧,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,他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,一边迈出了师傅居室的门槛。

 

才踏出深山的第一步,孙哲平的心情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,飞到九霄云外了。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不用跟着师傅,自己一个人也有足够的实力去斩妖除魔了?想到这里,孙哲平迈出的步子就更加大了。

久住深山肯定是没见过都市的繁华的,才进城不过一个时辰,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迷得眼花缭乱,幸亏在这花花世界里他还算是留有理智的,知道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,于是来到了所谓旅店的地方,心里打着如意算盘,看看怎么样才能最省钱。

有了住的地方,吃喝也不成问题,接下来就是肆无忌惮地游玩了。也不知道是师傅没教好,还是孙哲平先天就懂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,什么地方没看上,偏偏却是看上了酒吧。

行吧,也不知他海量如何,反正进去半天也没个动静。

孙哲平心里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,只是进去看看图个乐子倒也没什么,师傅的教诲他其实是听了进去的,更何况出了山后只有自己一个,惹出事来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丧着脸喊师傅来帮忙的,所以,他心里首要原则便是师傅怕他听不进去的那句“少惹是生非”。

秉承这样的原则,孙哲平安然无恙地在酒吧里浪荡了半天,都快日落西山了才拖着脚步走出来店门,有些疲惫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红酒绿之地,这一看不要紧,倒是把自己的倦意给看没了。

吧台上那位人模人样的调酒师居然挂着一个牛头脑袋!

什么情况?孙哲平使劲眨了眨眼睛,发现那个牛头依旧是在的,不像是产生了幻觉。不会是自己两杯酒下肚,喝断片了?这么想着,他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酒吧,拐进了另一条街道里。

景色依旧,苟延的夕阳附在一面面白色的墙壁上,显得有些凄美和悠凉,目之所及,都被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白影。当真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,孙哲平心里开始担忧起来,脚步也异常沉重,这个时候要是师傅在就好了。

他越想越心慌,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个人在跟着,直到走到旅店附近的街角,身后那人稍一颔首,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快步向他靠近。

孙哲平站定了脚步,察觉到身后有人,练剑多年的反应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,他猛地一转身,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,一记侧踹腿就使了出去,背后的那人居然坎坎地往后退了两步,勉勉强强算是躲了过去。

真是好快的反应。

孙哲平心里暗自感叹,打算再次出手,却因为看清了来人而呆住了。

对方似乎并未带着敌意,一副面容清秀的样子,那双眼睛里还透露出些许为难,因为刚躲过危险的一击,嘴唇还是抿着的——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他绑着个小辫子,此时落在了肩侧。

眼前人与孙哲平记忆里的小男孩有了交集,最后重合到了一起。

孙哲平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,一动不动地盯着看了许久,就算有那么一层该死的白光笼罩着对方——这让人看起来更像圣母降世了,他十分确定,这个人就是当年苹果树下的小男孩。

“啊,你……”话刚刚开口,孙哲平就咬到了自己舌头,总不能在此时此地逮着人就问你当年为什么生我气吧?

幸亏孙哲平提前开了口,虽然才两个字,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个僵局如何打破。

对方瞅了瞅孙哲平,快刀斩乱麻般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,“我没有害你的意思,只是想帮你看看眼睛。我觉得你是突然开天眼了,这种时候情况十分特殊,你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?你看周围景象有什么变化?”

孙哲平面对突如其来的众多问题,脑回路瞬间打了几个结,根本不晓得该回答对方的哪个问题,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手边的墙壁,俨然呈现出了发呆的状态,再次导致了僵局的发生。

对方看到孙哲平依旧一言不发,心里更着急了,恨不得立马就把他抬到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。

这时候,孙哲平终于发现对方的脸色很难看,于是艰难地开了口,“我好像……没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
之后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调理自己的思路,组织了一下语言,终于崩出了一句话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对方眨了眨眼,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,据孙哲平预测,他怀疑对方下一秒就要给他翻个白眼了,理由是自己太过不着边际,问的问题一个都没答上,却只想搞清楚对方姓甚名谁。

白眼始终没有落下来,孙哲平等来了那个人的回答。

“张佳乐。”

孙哲平觉得自己挺高兴的,走上前想跟他道声谢,结果张佳乐看见他要靠过来,又退了几步。

“你别过来,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靠近我。”

这下轮到孙哲平脸黑了,他好像知道当初张佳乐生气的原因了,原来这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改过来吗?

“好,我不过去,那你过来?”孙哲平笑着朝他招了招手。

张佳乐想了想,走到离他大概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下,伸手捞了一把空气,继而空气变成了一张符纸,直直地往孙哲平脸上贴了过去。孙哲平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,吓得一动也没敢动,然后就被符纸糊了一脸,现在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。

“唔……”孙哲平想拨开那几张符纸,然后被张佳乐拍掉了手。

“不要乱动,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负责。”

于是孙哲平变成了一桩木头。

四周的光全被那张符纸封住了,符纸上的符文向四周散去,融入了孙哲平体内,不多时,符文已经完全消失,没有任何力量的符纸从孙哲平脸上缓缓飘下,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小撮灰烬。

重见光明的孙哲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佳乐,他身边的一圈白光已经没有了,再看看四周的景色,也恢复到当初的样子,不再像是加了一层滤镜的样子了。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,随后高兴地跟张佳乐道了声谢。

张佳乐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,当即就泼了一瓢凉水在他头上,“你笑什么,天眼只是暂时被我关上了,按你的身体情况,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开。天眼开了,除非特殊情况,就不会再关上。”

孙哲平心里咯噔一跳,这是个什么玩意?他师傅可完全没有说过啊,听张佳乐的意思,他以后的日子里要跟这个所谓的天眼共患难,同进退了?张佳乐似乎是有读心术一般,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,然后又狠狠泼了一把凉水。
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你尽快掌握天眼的用法,不要让他干扰到你肉眼的视觉。”

“我应该怎么做?”

“……”张佳乐感觉自己说不清楚,干脆不说了。

“那……”孙哲平觉得十分头疼,“我刚刚看见的牛头也是真的了?”

张佳乐不明所以,“牛头,什么牛头?”

于是孙哲平把刚刚在酒吧看到的景象如此这般地、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一遍,听得张佳乐以为自己误入传销组织,连忙叫停。
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,那个不要紧的。”

孙哲平正想添油加醋一番,被张佳乐当机立断封住了开口的时机。

“你天眼看到的那个牛头就是个牛妖,人和妖之间也是可以和谐共处的,他能在酒吧里工作,说明他是没有恶意的妖。”

孙哲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又说,“我以前也跟师傅出去除过妖……”

张佳乐瞟了他一眼,觉得以他现在的资历——才开天眼,最多就是帮倒忙的那个。这一眼倒是让孙哲平没有继续说下去了,乖乖地闭了嘴。

“你住这?”张佳乐突然问道,孙哲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
张佳乐递给了孙哲平一张纸,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,他说,“这是我的住址,要是你身体出现什么症状,可以来找我。”孙哲平顺从地收下纸条并妥善放好,目送着张佳乐离开。

张佳乐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多管闲事,如果不是多看了两眼觉得孙哲平挺面熟,估计连话头都不会开,正如他自己所说的,他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。不过又想到眼前这个蠢货连天眼都不知道为何物,任由他自生自灭又有点不是道理,于是索性送佛送到西,感觉自己平生以来的社交都用尽了。

 

在得知自己开了天眼之后,孙哲平终于放下了一颗浪荡不羁的心,好好地在房间里酝酿如何快速掌握使用天眼的技巧。可惜鼓捣了几天,没想出什么好方法,反倒是自己野惯的心又蠢蠢欲动了。

足不出户也不是方法,出去走走当作散心吧,孙哲平这么想着,就出了门。这次他可收敛了许多,不敢再往酒吧里走了,晃晃悠悠就到了一个生态公园里。

茂密的树林,悦目的花影,还有那令人心怡的凉亭,孙哲平觉得这里就跟以前练功的地方差不多。师傅说过,万物皆有灵,人越是亲近自然,就越是能融入自然,自然万物会给予你反馈,在此练功也会事半功倍。

不知道是不是受环境影响,他的天眼居然产生了感应,周围的景象又若有若无地笼上一层薄薄的光影,于是他匆匆走到凉亭里,找个了位置坐下调整自己。

相比之下,孙哲平这一次倒是镇定多了,他学会让自己的眼睛慢慢地适应天眼带来的反应,又让自己身体尽量不太过于紧张,以免做出什么应激反应。在他的调动下,天眼带来的影响慢慢减弱了,他所看到的景物上,那道白色的光影不再那么耀眼,已经渐渐与它们融为一体。再过了没多久,这道白光完全消失,周围的绿树红花白墙依旧,他甚至觉得它们拥有了鲜活的生命。

孙哲平的心里来不及拥有万分感慨,现在每当他凝神注视那些带有生命力的物体时,比如树木,它的树身里嵌有一条条绿色的光纹,看久了,便发现那些光纹会缓缓流动;再比如说树梢上偶尔歇脚的鸟儿,它们身体里萦绕着一团白光,熠熠生辉。看来,掌握是一回事,能灵活运用又是一回事了。不过总归是比带着滤镜看世界要强,毕竟这玩意不细看就不会出现。

他长吁了一口气,准备起身离开,却被凉亭里的一阵沉闷的声响惊住了,好像有什么物件掉到地上。回头一看,坐在身后的、一个戴着老花眼镜认真看报纸的大叔突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。

孙哲平连忙赶到大叔身旁,着急地问,“这位先生,你没事吧?”

只见那位大叔伸出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他身后的一株藤类植物,说出的话气若游丝又断断续续,似乎下一秒就要断开通讯了。

“药……药……”

孙哲平吃了一惊,盯着植物愣了一会,忙回过神在他的身上翻找药瓶,只不过找了半天都是徒劳,这人居然是个两手空空的病痨子?清凉的亭子里,孙哲平额头上已经蒙上一层细汗,他用手撑着那位大叔的上半身,语速放慢了一点,试图让对方调整呼吸,冷静下来。

“我没找到药,你放在哪了?”

那位大叔被问得打了个激灵,更加虚弱地说,“我、我好像……忘记带药了……”

孙哲平真想给这位大叔翻白眼,无计可施之下,只好寻求场外支援了,他吸了一口气,气沉丹田,吼了一声,“来个人帮忙啊!这里有位先生倒下了!”

这一声可谓一呼百应,林间的鸟都被吓飞不少,亭子周围散步的群众被呼救声吸引过来,看到这个场景,纷纷拿出手机拨打求救电话。不一会儿,救护车赶在那位大叔心脏骤停之前到了,几位医护人员拿出担架把人给架走了。至此,聚集在亭子里的好心人、看戏的吃瓜群众逐一散场,剩下孙哲平和几个人也准备要离开了。

有人在孙哲平身后喊了一声,“喂,前边的。”

他应声转身,发现是那天在街角遇到的张佳乐,心里立刻就纳闷起来,于是向来心口如一的孙哲平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,话就已经出口了。

“张佳乐?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张佳乐这才想起来,那天道别之后他总觉得落下了什么,原来是还不清楚对方姓甚名谁,所以这次打招呼只好用“喂”来替代了,害得他心里一阵尴尬。

“我……”张佳乐一阵支吾,终于把话给憋了出来,“还没问你叫什么。”

孙哲平挑了挑眉,痛快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。张佳乐点了点头,顺带把他之前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,自顾自地说着,“我要去看看刚进了医院的那位大叔,你要是愿意就一起来。”

虽然孙哲平心里一阵莫名其妙,但脚步还是迅速地跟上了张佳乐,在他旁边充当着一部十万个为什么宝典。

张佳乐决定长话短说,以防没到医院就口渴致死。

“你天眼都白开了,没看见那个人被妖附身了吗?”

孙哲平使劲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境况,表示真的什么都没看到,于是他心里自我安慰道,“肯定是我刚刚太紧张了。”

“算了,到了医院你再仔细看,我跟着这个妖几天了,这次不能再放过它,现在把脚程加快点。”

孙哲平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糊了一脸符纸,下一秒,他双脚离地,感觉身体脱离了万有引力的控制。恍如一瞬间,两个人四条腿再次回归地面,已经是成功降落到医院门前。

孙哲平只觉得身体不再是自己的,一阵头晕目眩,东南西北傻傻分不清,全靠张佳乐手把手拉着进了医院的大门。张佳乐看着孙哲平这傻样,想着自己方才是不是用力过猛了,于是在心里默默愧疚。

“喂,孙哲平,你没事吧?”张佳乐拍了拍他的脸。

孙哲平眼神有些涣散,依旧硬着头皮说,“没、没事。”

“……”张佳乐不明白他现在这幅样子逞强给谁看,于是找来一条毛巾,用温水过了一遍,轻轻放在他脸上。

孙哲平接过毛巾随便擦了几下,脸色明显好了起来,说话也利索多了,“我没什么事了,你不是要去看那位大叔吗?他在哪?”

张佳乐瞥了他一眼,有些尴尬地说,“不急,救护车还在来医院的路上,我们来得太早了……”

孙哲平差点一口气没顺下来,甚至有点想给张佳乐一拳。

 

张佳乐拿出两张符纸,孙哲平面有菜色并且带有超高警觉性地后退了两步,把前者弄得哭笑不得。

张佳乐苦笑着说,“你放心吧,这是障目符,不是贴在身上的,你放在嘴里就行,有了这个可以省去很多麻烦。”

孙哲平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,并不想把这张造型奇特的符纸塞进自己的嘴巴里,他看了看张佳乐,后者像个没事人一样,把符纸揉成一团就吞了进去。那能怎么办,只好照做了,于是孙哲平也把符纸放进了嘴巴里。

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开来,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。

张佳乐看着孙哲平的表情,好意为他解释了一番,“你不用太紧张,这是障目符的效果,从现在开始,除了我和妖都看不到你。”

孙哲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跟着张佳乐一起进了那位大叔的病房里。

病房里的医护人员已经退了出去,看样子是已经过了急救期,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。

此时孙哲平压着声音问张佳乐,嗓音意外地低沉,“那个妖在哪,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张佳乐还在认真盯着床上的病人,嘴上倒是给了孙哲平回答,“你注意凝神看他的身体,中间有一团白色的光,那是人体生命的象征。”

孙哲平定了定神,又往那位大叔身上看去,果然如张佳乐所说的,身体正中有一团白光,随着心率的变化而跳动着,而后他又看见那团白光被一股黑气包裹着,那些黑气不停地往白光里钻,似乎是想吞噬掉那团白光。

“在白光外面的那些黑乎乎的气体是什么?”

“那是妖气,它们在吞噬这个人的生命。这个人的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消退,而这些在医院的治疗仪器上是看不到的,等那团白光消失,这个人就永远的长眠了。”

孙哲平仍旧是不太明白当中的道理,张佳乐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着,“你看,这个人虽然有心脏病,但是他发作的时候还在看报纸,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。这人心脏病突发是因为妖气压制住了他的生气,使他的身体生命力下降,身上带有的疾病也随之被带了出来。”

这回孙哲平听懂了,脸色都白了不少,连忙问张佳乐解决的办法。

“我把妖赶出来,这个人就不会继续被吞噬生命力了,不过这过程可能有些麻烦,你得帮我。”

孙哲平自然是答应的,他要做的不过是为张佳乐护法,繁琐的事情一概是由张佳乐动手的。

也不知道张佳乐哪来这么多符纸,一手一张还不够,手一抓,又凭空多了几张符纸,不过这几张符纸与孙哲平之前见过的不一样,这回拿出来的符纸都是青色的,上面的符文复杂得能把孙哲平绕晕。于是孙哲平也不盯着符纸看了,专心留意起周围的动向。

病房里渐渐吹起了阴冷的风,把孙哲平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吹出来了,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,平生他只跟师傅一人除过妖,师傅在身边的时候,心里会安心些,但师傅不在,如今又只有张佳乐一个在身边,情况会变成怎么样,都还不好说。

阴冷的风呼呼刮过孙哲平的脸庞,虽然吹着阴风,但是他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,心里被这场景瘆直发毛。只见那位大叔身上渐渐爬出一个黑不溜秋的、不可名状的物体,张佳乐念着符咒,举着符纸,一点一点的把妖逼出那人的身体。

可是妖不是那么容易被逼出来的,张佳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也才把妖逼出三分之二,剩下的三分之一死缠烂打赖在大叔的身体里,不肯露面。

大概是这一种赶妖的方式太过消耗力气,孙哲平看到张佳乐已经开始喘气了,手上符纸发出的青光也越来越黯淡,他心里是那叫一个急啊,但是他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,只能在一边干瞪眼,期望张佳乐能给点力,一鼓作气地把妖逼出来。

这时候,张佳乐上唇碰下唇,念出的不是符咒,而是对孙哲平叫了一声,“这个妖太顽强了,你帮忙削弱一下。”

孙哲平不会用符咒,只会用剑术,这时候张佳乐喊他帮忙,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只好拿出了师傅给他的那把宝剑。

剑还没在孙哲平手上拿稳,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却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,拼命地往外冲,一时之间张佳乐没稳住身形,被这只妖的力量给冲了出去,直直地往身后的四脚长凳撞去。

孙哲平见状,没来得及顾上已经高悬在天花板的黑气,他一跃,伸出手接了一下张佳乐,让他挨着自己的肩膀站稳了。

张佳乐完全忘记了“不让人靠近”的原则,靠在孙哲平的肩上扔出数道符纸,一张接一张打在妖气上,好像这些符纸是批量生产的。

孙哲平握紧了手中的剑,大气都不敢出,他想着要是这妖敢冲过来,他就一剑把它劈成三份,一份祭天,一份祭地,还有一份祭……还没想到第三份要献祭给谁,这妖气就有了新的动向,它身上带着张佳乐友情赠送的几张符纸,顾不得这是医院的三楼住院区,直直地往窗口冲去,一股黑色的妖气就这样从病房里钻了出去。

张佳乐一声不吭,又是你一张我一张符纸贴在身上,对身边的孙哲平喊了一声“跟上”就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
卧槽!

孙哲平吓得眼皮打了架,可是身体仍旧不由自主地跟着张佳乐跳窗,心里想着,大不了一起死。

这是孙哲平今天第二次挑战万有引力,牛顿估计要被他气活过来。

张佳乐和孙哲平两人一前一后,对那股妖气紧追不舍,兴许是那股妖气在长途跋涉了十几分钟后,最终没了力气,在一幢楼房里做了迫降,于是两个人也跟着那股妖气跳进了楼里。

又是一声卧槽,孙哲平发现那股妖气来到了他住的房间里,脸色顿时由白变黑,而且越来越黑,黑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
张佳乐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脸色,以为自己又用力过猛,连忙上前检查他的身体,结果摸索了每天都没发现异样,只好开口问,“孙哲平,你没事吧?”

孙哲平声音一沉,手上拿着的剑此时看上去更有杀伤力了,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
话音刚落,那股妖气唯恐房间不乱一般,现出了原型,打算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。

张佳乐算是晓得为什么孙哲平的脸这么黑了,要是他们在这里打起来,十有八九这个房间是废了,也就是说,孙哲平要换个地方住了。

那个妖并没有给他们审视局面的机会,它现出原型后有两只锋利的爪子,令人想起了传说中的螳螂精。第一爪,它劈向了没有武器的张佳乐,可是张佳乐身形敏捷,没费多大力气就躲了过去,这一抓落下去,把地面砍出了一道裂痕。

孙哲平看得触目惊心,心里更多的是愤怒,二话不说举剑上前,一记斜斩使向了“螳螂精”,后者画作一股妖气轻松躲过,而后孙哲平接着又是一记横劈,那股妖气来不及现出原型,被孙哲平追着打进了房间的角落里。

张佳乐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,并不想插手他与妖的大战之中。

孙哲平的攻势越来越猛,妖不能完全躲避掉他的剑,剑锋已经掠过它身体三四次,忽然之间,一股寒意涌上心头,那股妖气忽地膨胀起来。

张佳乐狂喊,“孙哲平,闪开!”

同时,一道散发着金光的符纸飞出,以一条优美的弧度切进了这股磅礴妖气的正中心,霎时间,妖气受了刺激,不断地变大变小,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。孙哲平福灵心至,紧接着跃起一剑刺进了符纸没入的地方。

接下来爆出了巨大的冲击力,不光是孙哲平和张佳乐,就连这个房间都被波及进去。

张佳乐一把捞过孙哲平,用符纸开出一个保护阵挡住妖气炸出的余威,而房间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,该散架的散架,该陨灭的陨灭……这阵爆炸过后,房间里只剩下条条框框,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入眼的了。

孙哲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毁了——还是自己亲手毁的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,那个大黑脸也愈发沉重了。

张佳乐发现自己是没有点亮安慰人这个技能,他只好眼巴巴地等着孙哲平接受自己房间被毁的现实,然后重新投入到生活中。而这一等,就是将近一刻钟,他觉得无比煎熬,生怕孙哲平承受不住这个打击,崩溃掉了。

事实上,孙哲平差点就崩溃掉了,但他忽然想起张佳乐上次递给他的纸条,于是叹了一口气,决定厚颜无耻地去蹭房子住。

然后,两个人互相对视了数秒,谁也没有开口,最后在一片沉默中达成了共识。

张佳乐秉着“我有罪,我活该”的信念,把家里的钥匙多配了一条,给了孙哲平。

而孙哲平则开开心心地接受他要寄人篱下的生活,他的历练生活,才刚开始呢。

 

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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